2009-05-12

Flu "Vacation"

  书接前文,我们从墨西哥回来没多久,那里就爆发了“猪流感”。名字这么叫,其实和猪没什么多大的关系。也和养猪的、属猪的、姓朱姓竺姓诸葛的没有必然因果。当然,更和我们去墨西哥的时间地点都不搭界。如今是人人避嫌,既不能使用地名甚至“北美”来命名,唯恐造成区域形象,也不能拐弯抹角地映射全球产猪大户。不管怎么说,当时庆幸了一番,又开始担忧五月份父母回国的行程。「不高兴」建议取消,可票都买好了,心里只盼着疫情不要波及到中国。临走前几天,听说我们这个州也发现病例了,更是忧心忡忡。
  上周四,晴空万里,蓝天似海入镜,白云如棉成阵。我们送了父母去机场,回家就开始等消息。后来听爸爸说到日本下机前和转机入座后,都有日本方面专人上机,戴着口罩使用仪器在客舱内逐排逐个地探测。妈妈近来换了一种降压药,副作用就是咳嗽。在飞机上怕人误会,不得不分外小心,极力忍住,着实紧张了一天。这样一盘查就误了飞机,但最终弟弟和弟妹还是顺利地在北京接了二老回家。实际上,北京机场没有任何检查就放行了,也不知道前一阵说要隔离的谣传是哪儿来的。总之,我这边也算松了一口气。
  可到了星期天晚上,我一打开电脑,就看见弟妹的电子邮件报告说:妈妈他们已经被拉走隔离了,我们也不能离开家,也被隔离了。
  看到这语无伦次前言不答后语的短讯,第一反应就是跟我开玩笑。早上刚打过电话,不都好好的,怎么可能几个小时的功夫,爸爸妈妈就被拉走了呢?一定是骗我玩的。
  心里还是不踏实,赶紧打电话,居然真是弟弟接的。啊,还真没去上班啊!弟弟说,没开玩笑,北京卫生防疫站的早上五点钟就来家里把爸爸妈妈带到顺义的国门路大饭店隔离了,因为发现一个从东京到北京同机的旅客得了猪流感,是中国确诊的第一例。爸爸妈妈还赶上了个时髦,中大奖也没这么“幸运”。这往后可有了谈资,“想当年,我们在国门路大饭店…………”
  爸爸妈妈是上周四坐西北航空的飞机,从西雅图转东京到北京。一路上都还顺利,就是在日本耽误了两个多小时,因为那里对美国去的飞机查得特别严。五月八号晚上十点半就该到首都机场的,结果半夜十二点才到。等弟弟和弟妹接他们回家,都一两点了。周末两天他们也没出门,在家里倒时差。周一凌晨四点,有人给弟弟手机打电话,弟弟一看号码不认识就没接。过一会儿妹妹从绵阳把电话给打过来了,说是科学城派出所找到所里,所里离退办负责人三点给她打电话问爸爸妈妈在哪儿。原来,父母填健康调查表时写的是他们自己在绵阳的地址,所以防疫站撒网查找旅客名单的时候就把电话打到四川去了。
  得了,弟弟一听情况,赶紧起床叫醒爸爸妈妈。收拾东西吧,肯定要被隔离了。果然,又一个防疫站的电话追来,说是五点多车就来,人不要出门。本来弟弟估摸着这回全家四口都得离家了。等全副武装的防疫人员到家后,说只要带走爸爸妈妈,弟弟和弟妹必须留在家里,不得出门上班。就这样,爸爸妈妈还没把时差倒过来,就开始到顺义度个七天的小假。
  要说现在国家政府还真不错,爸爸妈妈和其他两百多名被管制的旅客,免费住酒店,免费吃饭,免费打国内电话。早上有袋奶,馒头,鸡蛋,咸菜什么的。午饭和晚饭也有四个菜,屋里送个果篮。要不是酒店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还真跟疗养差不多。听了这些,「没头脑」也就放心了。开始觉得很好玩儿,就忍不住在电话里没头没脑地大笑,气得爸爸说“我们都失去自由了,你还笑”。哎呀,真是没良心!
  爸爸说每天医生会来量体温,问问有什么不舒服的。今天量的爸爸三十五度,妈妈三十四度,这也太低点儿吧。医生说他的体温计本身温度就低──怎么听着那么可疑呢?反正温度不高就好。这不,那天有个人温度高了点儿,就给送走了,一去不知所终啊。谣传说最初发病那主儿,是回成都结婚的,还受到了国家领导的亲切接见和慰问,但“有关部门”又声称要追究他知情不报的法律责任。网上也一波哄,把带病坚持归来的海外游子们骂了个遍。真是一天喜、一天忧,几家欢乐几家愁。
  放下国家大事、党和人民的关怀不表,再来关注一下被牵连受罪的弱势群体。开始一两天,大家都不适应,各自关在屋里吃饭睡觉。平时谁也不爱上班,这回连门儿都不能出了,弟弟和弟妹两个“无极遛瘦”,憋得那叫一个心慌。虽然还没到只能从门缝儿下送比萨饼的地步,可就像妈妈说的:“现在真是知道失去自由是什么滋味了”。到了第二天,家里没菜了,弟弟开始琢磨是不是麻烦人家给买一份“羊蝎子”送上门呀。最后不好意思,也就要了点儿鸡蛋什么的。
  正象弟弟说的“人就怕习惯成自然”,时间长了,又开始念叨闲呆着的好处了。管吃管喝,啥事不干,这是多少人追求的理想啊!爸爸妈妈呢,好歹住着酒店,每顿四菜一汤,中餐西餐花样翻新,除了不能越过岗哨线,饭店里上下遛个够呗。就是看起来有点怪怪的,所有的人都带着口罩。不让呼吸自由的空气,也不让自由地呼吸空气!再往后两天,中外友人开始串门聊天,各抒情怀,玩儿“斗地主”的,打乒乓球的,还能练习高尔夫球,很快就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
  本来觉得弟弟弟妹没被“重点保护”,挺幸运的。可现在想到每天吃好喝好,爸爸妈妈又开始遗憾怎么没把他们俩也关进来就个伴儿呀。看来要获得一定的待遇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呢。这是在首都,又要照顾外国友人的影响,应该比别的隔离所条件好多了。象爸爸妈妈这样的,就算郊游了,反正回国也没什么急事儿。弟弟弟妹窝在家,闲是闲着了,下周开始上班那会是加倍的痛苦!

语录
妈妈:为什么坏人老也抓不着, 这好人一找就能找到?
弟弟:办事要都是这效率,早就超英赶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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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02

Bakery in "Western" style

  在国内的面包和蛋糕店有时统称为“西点”。唐人街上海外华人开的面包房卖的也是“西式糕点”。可吃了洋人的面包蛋糕才知道,我们所谓的“西点”,其实更接近国人口味,只在华人店铺才有的卖。这样的“西点”,洋人并不爱吃,不知道欧洲等地的情况如何,至少不符合美国人的口味。
  去年中秋做了一次枣泥馅儿的面包卷,「不高兴」一直念念不忘。只是要把枣做成泥,实在太费功夫,市面上又买不到。还是豆沙馅儿容易,「不高兴」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爱’了。小时候吃的点心里,他最喜欢的正是「枣泥绿豆糕」。不过,「没头脑」至今还没掌握这门技术。
  上次在温哥华买了些绿豆馅儿的点心,这可又‘点’了「不高兴」的心了。于是周末就做了这盘“怒发冲冠”。借助面包机把面发好。包入豆沙后刷一层鸡蛋,然后在面包表面加上“怒发”——椰丝,烤二十分钟就齐活儿了!又软又香,全家欢喜。接着又做了简式的葡萄干儿面包——就是和好的面里加上葡萄干,一烤,就行了。


  这里再简略说说椰丝卷儿的做法。还是用面包机发的面,材料和量什么的可以按任何配方,反正是做有馅的,皮的味道差不多就行了。椰丝馅可以用一杯椰丝,一个鸡蛋,一把葡萄干,倒些橄榄油,搅拌一起就好了。椰丝本身很甜,不用放糖了。
  做面包的时候,把小块的面擀长,把馅儿抹到面皮上,然后把面朝着有馅儿的一面卷起来,立起来就好了。图上有两个像是花的面包是用面把椰蓉包起来,压扁,用刀把面切成六到八份。注意别一刀切到头,然后把每一份立起来就好了。
  豆沙面包也是类似的做法,只不过拧成花卷的样子。肉松面包是卷起来后在表面切几刀。
  烤箱三百五十度,二十分钟左右。凉透了的面包放在封口的塑料袋里,可保持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