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less Trip

Day back home, Dec 14~15, The Endless Trip
大结局　12月14~15日，漫长的回程

　　After the cruise, the story seemed ending. If the flight did not delay us for three hours in Puerto Rico or we did not have to stay a night in Philadelphia, I would probably just post the picasaweb link of all the pictures as a summary for the trip. But the last day of the vacation was not that easy for us to go home and was not quite ususal as it supposed to be. Actually, it took us two days to finish this vacation. Comparing to what we had enjoyed in last ten days, that was just a normal inconvenience in today's airport. It probably happened everyday. It was like we were getting away from the getaway. Please stay with me to read the last poem.

　　不高兴是不会放过最后一次日出的。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平日甲板上的那几个摄影爱好者都没出现。

　　游轮经过了我们在圣胡安旧城没有进去的那个古堡。后来在机场大厅还看到了一张完整的鸟瞰图。


圣胡安机场大逃亡
　　九点下了船，游轮为乘客服务到了最后一刻。领取行李后，码头上专门有人安排出租车，还帮着算好了价钱，可谓有始有终。虽然我们的飞机是下午一点四十五的，没头脑想早点儿去机场，万一可以改早一个航班，就能提前到家了。现在没头脑最想的就是一碗辣椒油面条。在船上吃的算是不错了，但还是不如自己家里做的可口，千好万好、不如家好。就像是我的美国同事在中国吃了几天山珍海味后，非要我帮着找麦当劳，他们的习惯也不容易改。
　　到了机场才九点半，人不是特别多。赶紧排了队等着问改飞机的情况，同时行李还要先过农产品检查。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队怎么不往前挪啊。这一排，就排了两个多小时。其实我们前面一共也就二十来人。可柜台只开了两个，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还老是离开，不知在忙什么。好容易轮到我们，被告知所有航班都延迟。我们是波多黎各到费城再转西雅图，今晚到费城的只有两班，一个是我们那班一点四十五的，还有一班下午四点的。从费城到西雅图的飞机下午五点半起飞，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一点四十五的。现在这个航班延迟两个小时，四点那趟甚至延迟四个小时。
　　没头脑一听火儿就上来了。飞机一晚，我们肯定赶不上去西雅图的航班，那就意味着周日赶不回去了。本想早点离开，现在连按时走都不可能。赶紧让服务人员帮忙看有没有什么其它的选择，比如飞到其它城市，再飞西雅图。这个服务员是个年轻姑娘，业务似乎也不怎么熟悉，仅是帮我们查航班就花了一个多小时，这其中包括她和所有经过柜台的服务人员打招呼，拥抱，亲吻。没头脑又急又气，周一已经安排了几个会，这不都泡汤了吗？！脸色渐渐不好起来，后来忍不住还呛了她几句。可那里的人脾气倍儿好，人家也不生气，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你，一付其奈我何的超然镇定。
　　这时候想的只要能回去，哪怕是周一早上也行啊，可惜根本没戏。最后还是坐原来的航班到费城，在费城住一晚上，第二天坐中午十二点的航班飞西雅图，这样可以在周一下午三点半到西雅图机场。因为是航空公司的问题，或者是看我气势汹汹的样子，这位小姐给开了早、午、晚餐和费城旅馆两个免费房间的代用卷。当时气的也就是口头上谢了一句，根本没领情。同时看着后面还有几十号人的长队，真是无奈。其实如果处理的及时，我想在美国本土天黑以前应该还是有航班的。但照这位小姐的速度，估计是希望大家在岛上多留一夜了。
　　中间还有一个插曲。因为太多人排队了，有人想试着使用柜台前的电脑。一位妇女带着她坐在轮椅上的儿子被优先照顾，插队到前面的自动印票机上取票。那种机器不是要先插入信用卡么，可好，一放进去就拔不出来了。老太太逢人就说机器吃了她的卡。前前后后叫来了五六个人，从经理到维修工，毛手毛脚，把机器都快拆了，折腾了不下三四十分钟，最终有个人找来一把钳子，看他没怎么用力，一夹就出来了。那叫一个乱！
　　这家美国空运（US　Airways）和送我们来时的美洲航空（American　Airlines）算是一家的，可区别真是太大了。后来听说是全美最烂的，臭名昭著，许多人都有类似的经历。偏偏飞南部和波多黎哥岛加勒比航线还没得挑，要不然就是美联航，票价又要贵一些。想一想，当时往返票买了五百，单程也有两百多吧。这么一折腾，补给我们的代用券至少就有二百块钱的价值了。有这么做生意的吗？一个企业的效率、腐败、和国家经济衰退的症结由此可见一斑。
　　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说的。当时发着感慨，我们可不知道比起其他遭遇延误的旅客，自己就算很幸运的了。悻悻地托运了行李，拿着随身的包裹过安检。这里的安检有个新机器，走到下面就对着人吹几口气，有个老太太吓了一跳。看那说明，是用来查爆炸物品的，这样就无需接触搜身。到了登机口附近的店铺，胡乱买些吃的和水，补充供给。说是航班只晚了两个小时，实际上四点四十五才起飞，整整三个小时。真有点受够了这里的官僚和拖拉，能赶紧离开就谢天谢地了！

　　可还是要再看一眼圣胡安！妈妈的保留节目就是负责从舷窗拍照。
　　迎着夕阳，又见彩云飞翔；天边的晚霞，伴随游子的归航。灯标向何方，星辰进入谁的梦乡……


费城一夜游
　　飞机上什么都不供应，空服人员对乘客以漠视的态度保持着他们可贵的涵养，水都没得一杯，茶水咖啡一块，可乐两块一罐，要啥没啥。US　AIRWAYS以此荣幸地成为很多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乘坐的航空公司（就像见光死）。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都到费城上空了，广播通知说机场出了点事故，飞机需要在天上盘旋二十分钟才能下降。这二十分钟指的是最少三十五分钟。于是就在天上欣赏费城机场的夜景，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估计是帮助提前消化，没准还能骗大家买点儿什么。大约一个小时后，机长又发话了，我们在天上玩儿的时间有点长，油耗光了。现在还得去新泽西的一个小机场加油。这都什么事啊！
　　没辙，这家伙先去六十多哩地外饱餐了一顿儿。落地加油时也不知道是开油罐的开关呐还是大铁鸟吃得高兴，吱吱啦啦，好像在锯飞机一样，让人听了抓狂。吃饱了还得歇着打盹儿，又停了一个多小时。得到塔台通知，可以去降落了。后来得知是一个加拿大航空公司的小飞机，降落的时候忘了把一个腿儿放下来，导致飞机坠毁，好在没有人员伤亡。你说这个飞行员怎么开的飞机，腿不伸直就往下跳，赶着让自己骨折吗！
　　千辛万苦到了费城，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因为早些时候的事故，好多航班都延迟了。机场上美国空运的一个老黑还直解释是加航的飞机，不是美国空运的错——有什么区别呀？以后赶快成立个“快速反应部队”吧。没头脑指挥不高兴和爸爸去取托运的行李，自己和妈妈去买点吃的一并打印第二天的登记牌。
　　近午夜，所有柜台都没人，没头脑只好去找自动打印登记牌的机器。这趟航班已经由美国空运把我们卖给了美联航，本来安排的是周一早上七点四十五由费城飞芝加哥，中午十二点芝加哥飞西雅图。结果打出来的登记牌上，第一班航班晚点，改九点四十五飞。没头脑一看又急了，那还赶得上十二点去西雅图的飞机吗？难道去芝加哥再住一晚？打电话和服务人员联系，被告知，如果赶不上可以坐晚上五点半飞西雅图的航班。那也只能这样了。
　　收拾好打印出来的登机牌，准备出去和不高兴他们会合。半路上发现显示屏上有早上六点从费城飞芝加哥的飞机。虽然早了点，但还是那个理念，越早到家越好。何况万一又有航班误点呢，我们可是给整怕了！于是回到原点，打电话和那些上夜班心不在焉的服务人员又啰嗦了半天。尽是些个业务不通、混吃等死的家伙，还得一项一项地核实细节，否则他们连航班号和时间都搞不清。美国人的数学有那么差吗？等所有的登机牌重新打好，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没头脑已经累的快不省人事了，想着明早四点半就得在机场过安检，托运行李，就和不高兴商量说干脆在机场凑合几个小时算了。但不高兴说爸爸妈妈很累了，又没吃没喝的，到酒店至少还能躺着休息一下。那就去这个Quality　Inn酒店吧，我们在俄勒冈还住过呢。机场的广告说离的最近，打电话就能叫车接送等等。仔细一问，这家店有两个分号，定点包给美国空运的是过了桥离的远的一家。旁边有个人评论说他们全是“牛粪”，想想最近见多了，也不稀奇。
　　在机场外等酒店中巴等了有二十来分钟。好多和我们一样被美国空运抛弃在费城的都去同一个酒店，定点单位啦。上得车来，破牛车一样哗啦哗啦、又颠又摔、连哮带喘地十五分钟才到了住的地方。原先租了个司机在西雅图等我们，这一变明天接不上了。在车上赶紧给朋友打电话。没成想惹上了前排的一个红脖子老太太，非常粗鲁地让我安静。被我义正严词地拒绝了。都累了一天了，谁不烦呀。大家都是受害人么。
　　有好几个人，到了酒店才意识到美国空运给他们的不是代用券，而是一封信，凭此优惠还要付八十美元住一夜，而接站的中巴上就写着常年优惠价八十元。一个印度人说他就住首府，八十块租个车连夜就开回家了，干吗荒郊野岭的跑这儿来睡，气得站外面抽烟去了！可其他人还没的选择呢。半夜三更的，不住也得住，要不然就回机场打地铺。后来听说十点前店里只有十几个客人，到了凌晨一百多房间全住满了。这么多人排队，前台两个大男人办事还跟绣花似的，又耽误近一个小时才领到钥匙。进房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赶快热了买的比萨饼，吃了机场的高价水果。这一天过的，人生真是完整了。

幸运芝加哥，十二月十五日
　　早上三点半没头脑就先起来收拾东西，把爸爸妈妈和不高兴叫起来，四点坐车去机场。
　　俺们农民没搞清时差，早上六点离开费城，七点就到了芝加哥了。这样一来，那颗不安份的心又开始跳动。去西雅图的航班是中午十二点，何不查查有没有早点的航班？嘿嘿，果然有一班九点四十五的。立马跑到服务台，结果人家说有托运行李，人得和行李一起走，没法改。俺换上一副悲惨倒霉可怜无助的样子诉说了我们流落街头的故事，还说，就是想早点回去，还想上班呢（这倒是没说谎）。人一听，说和行李处联系一下，你先去登机口等着吧。

　　登机口那里有近二十个人是预备队的，俺家就占了四个名额。从这里气派的美联航电视屏上，终于看到点温馨的希望。苍天眷顾，在最后一分钟，名字被叫到。历时二十小时后，终于登上了回西雅图的飞机。想想这次度假以“机场惊魂”开始，至“落魄机场”终结，遍尝了“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日难”的游子艰辛，从加勒比天堂一样般享受的五星级豪华客轮，到混乱的和机场大车店相仿的劣质服务，把一个美好的旅游酿成了苦辣酸甜。
　　出了西雅图机场，冻的七荤八素的。朋友开车来接我们回家，不亦乐乎。回家里就像冰库一样，可心是暖的，毕竟到家了。煮了梦魂牵绕的辣椒油面条儿，没有葱，但滋味也是不摆的了。

后记　The Last Poem

　　周二周三上班是意料之中的忙。周三下午头痛欲裂，浑身骨酸筋麻，发烧，七点多就上床睡觉了。周四早上四点接到电话，因为下雪学校关门。没想到这一关就关到了圣诞节。
　　看着漫天的飞雪，不高兴对没头脑安排的这次旅行满意得不行，直赞“实在是高”！也是，如果安排在圣诞节期间出游，按现在这个情况，航班百分之九十会取消；或者晚两天回来，就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过夜了。今年全美国个地区天气都倍儿差，虽然来去经历了一些曲折，但之间玩得尽兴余味不减，留住了值得珍藏的回忆。所以，没头脑骄傲地对不高兴说：“看，离了我不行吧”。:)


　　最后结诗一首《加勒比游记》：

　　赢得几日赋清闲，远外藏身碧水边。
　　细细银沙加勒比，邈邈绿岛海云天。
　　岸拍碎浪逐千尺，鱼戏飞鸥绕两舷。
　　深地温泉蒸气雾，茫山热带雨林烟。
　　泛舟渔火椰风晚，荡桨荧光月色翩。
　　四季常青瓜果润，三餐必备菜蔬鲜。
　　迎来旭日晨星落，看尽夕阳好梦圆。
　　此去曾留过客影，归来赏雪入新年。

2008.12.18 in Seattle

P.S. All Caribbean poems are posted here. See more pictures on Picasa. 或见精选影集。

附：Some video clips have been uploaded to
　　Sunset Aguada
　　Rio Mar Beach Resort
　　La-la-la
　　Hindi Dance on Princess Caribbean
　　Day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