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美时间长了,语言能力日渐下降,不仅英文没有大的进步,中文也慢慢地说得不三不是。提笔忘字之类的那是常有的事儿,最尴尬的是想用中文表达某件事,张口结舌一片空白。知道的,是说咱「没头脑」;知不道的还以为出国没几年就成了假洋鬼子。不管怎么样,是自己不争气,能怪谁呢?!
抱怨半天,是想说前两天摘蓝莓的事儿。记得曾经看到国内一篇很小资的文章,说蓝莓这蓝莓那,还赋诗一首。当时「没头脑」特想知道这蓝莓是什么,真让人向往啊。后来有一天,在商店买Blueberry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蓝莓吗?原来我离小资也不远吗!
夏天了,「不高兴」提出摘蓝莓。他的目的不是“摘”,而是“拍”。离家不远就有一家蓝莓农场,开车二十分钟,方便得很。平时蓝莓买要两块多一磅,这里是自摘一块两毛五一磅。好像便宜一半,但想想俺们的人工……也罢,今年可能没机会摘樱桃了,就摘摘蓝莓玩儿吧。
这个农场好大,门口的小帅哥告诉「没头脑」往里走才能摘到成熟的果子。爸爸妈妈很认真地摘,「不高兴」则是照这照那,顺便也撸几个蓝莓放嘴里。好多果子还没有成熟,吃起来好酸。「没头脑」走一路吃一路,把牙都吃倒了:『都是紫莓,哪里有蓝莓?』
一路往里走,一时发现爸爸妈妈和「不高兴」都没影儿了。于是对着蓝莓林子大叫『爸───』『爸───』,没人理。又叫「不高兴」,还是没人理。可能这樹林子隔音,要不就是他们都走的很远了。看看桶里,成果一点都不显著,继续摘吧。这时听到有人喊「没头脑」的名字:『这里好多,快来啊!』。
原来「不高兴」走到林子深处,那里有几株树,虽然小,可果子成熟,又大又多。「没头脑」终于找到了组织。「不高兴」抱怨道:『刚才我喊你,身后居然有个俄国男人回应,搞得我都不敢叫了』。哈哈,太好笑了。密林深处一声唤,不知人在何处远?百亩田间一声喊,叫出个绿眼老毛杆儿。
对「不高兴」来说,树高处果实稀疏,树太小又嫌少了蓝天的衬托,怎么的摆弄相机都不出彩。又让「没头脑」和爸爸妈妈捧着蓝莓照了两张,也只能算个纪实。顶着大太阳,田里走得累了,一桶蓝莓显不出多少来。最后,一个小时才摘了五磅多的蓝莓。真没成就感。
中午去「百而威」一家韩国店里的台湾小馆「老谷台菜」吃饭。前段时间一开张,「没头脑」就惦记着来了,还预先向「不高兴」做了汇报。可等快到餐馆了,「不高兴」还一板一眼地问:『为什么叫「老虎菜」?』───好啊!抓你个「现行」,不认真听太太说话!
一进饭馆,发现里面布置得还挺中国化,「不高兴」又回车里把相机拿来拍啊拍的。引得老板都走过来问我们是不是来旅游的。这位老板姓谷,所以叫「老谷台菜」,哪来的什么「老虎」?这老谷对自己的招牌很自负,说他做的菜和他小时候吃的是一样的,而现在台北街上的小吃根本没法和他比。
老谷在中国城也有一家分店,就在中华门旁边。有人说风水被门柱子挡了。老谷却觉得只要自己手艺好,不愁没有生意。又听「没头脑」说去过台北的「景泰豐」,老谷就问觉得怎么样。「没头脑」说没觉得有多好。老谷说『就是。前不久我专门回台湾考察,现在许多小店连「肥肠面」都做不好!……』
点了一个鱼排饭,很不错。只是「不高兴」不喜欢里面配的酸菜。一个肉燥饭,还行。不过「没头脑」更喜欢冠军的。一个麻辣牛筋,台湾的麻辣较甜,不是四川的口味。甜点是红豆芋头汤,还有仙草汤(其实里面也是红豆芋头,好吃)。总的来说,手艺不错,价钱也不贵。
饭后自然要在韩国店里逛一圈,买点吃的,打道回府。愉快的一天结束了,正所谓:
小資生活──
才摘蓝莓
又吃红豆
这样的日子
谁不愿意享受
可是
忙工作头大如斗
为学习熬到更漏
不知何时
才能把一切看透
痛快来碗粉蒸肉
不用担心瘦不瘦
2010-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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