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all Talk, Part 2

闲言碎语：有一搭、没一搭（续前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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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哎呀，嗓子还是不舒服。我得喝点儿『念慈庵』（止渴糖浆）。你要不要也来点儿？
没头脑：怎么我看你挺高兴的样子？那是药嘛，每回都拿来当零食吃……
不高兴：你不知道，昨天半夜，嗓子疼醒了，还真害怕加重转成咳嗽了。
没头脑：那喝『念慈庵』管用吗？
不高兴：所以嘛，当时赶紧起来含了一大口又躺在床上，让药憋在嘴里。
没头脑：是要「徐徐咽下」的，哪能像你平时没事儿喝饮料似的。
不高兴：是呀，我含了快十分钟，喘气的时候才咽一点儿，感觉药力一直烘着嗓子眼儿。
没头脑：后来呢？
不高兴：今天早上起来，嗓子利索多了，没那么疼了。
没头脑：这回让你喝个够……
不高兴：还说呢！当时含着满满的一口，又不敢咽快了，还得忍住咳，那喝着就真是药的感觉了！
没头脑：合着你以前还是没当药来喝呀？
不高兴：以前喝着好喝，都便宜给舌头和肚子了……
没头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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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脑：前院这棵树难看，歪得厉害，干脆砍了算了！
不高兴：上次已经修了高处，这么大一棵，要慢慢来的。可都砍了，空着也不好看。
没头脑：外面这棵砍了，把靠门口的柏树挪出来，省得离房子太近。
不高兴：你会挪树呀？搞不好挪死了。
没头脑：那不是说『人挪死，树挪活』吗？
不高兴：Wh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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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脑：今天有信嗎？
妈　妈：又来了好多报纸和杂志。
没头脑：哦。
妈　妈：这是什么呀？（指着一本『Victoria's Secret』的产品目录）
没头脑：内衣广告。
妈　妈：这啥玩意儿（口头语），和不穿有什么区别。
没头脑：这叫时髦，是时尚。
妈　妈：就这还时髦啊？
没头脑：老土了吧，要的就是这样的。这叫《维多利亚的秘密》。
妈　妈：怎么叫这个名字。还「伊莉莎白的隐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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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听说了么？现在机场过安检更严了。
没头脑：是啊，还要搜身，真别扭！
不高兴：防恐防到这份儿上，也没办法。可以後穿衣服更要注意了。
没头脑：怎么了？
不高兴：你想啊，过去安检脱鞋，大家只要记着别穿带洞的袜子就行了。
没头脑：现在誰还『前露生姜，後孵鸭蛋』呀？
不高兴：偷懒换也是有的。反正『文明過安检』嘛，棉袜厂的生意就好喽！
没头脑：你就「贫」吧。
不高兴：现在连衣服也要脱了。赶上经济不好、刺激消费，正好继续促进内衣销量。
没头脑：不会现在有誰内衣还穿破的吧？
不高兴：除了带网眼儿的不算，也保不齐有特别设计出来的……
没头脑：那就是牛仔内衣。
不高兴：艰苦朴素，是毛主席、周总理带的头嘛。背心儿破洞，棉毛裤打补丁……
没头脑：美国人不兴穿背心儿和棉毛裤。
不高兴：所以就是中国人的传统服饰才要注意啊。
没头脑：注意什么？
不高兴：大冬天的，好么，套头毛衣，一脱噼里啪啦，再把安检的給电着！
没头脑：机场都有空调，誰穿那么多呀。
不高兴：那外套一脱，里面『向阳棉纺针织厂』的棉毛裤，还带字儿呢，多掉价。有损国威啊！
没头脑：你说的是枕巾吧？！
不高兴：那是『上海针织厂』的。我说的是上小学时穿的那种，估计南方沒有。
没头脑：除非是「名牌」内衣，现在国内街上还不是卖这种……
不高兴：对啊，就是膝盖上打着补丁，腰上带松紧带儿的（作成弹弓更疑似恐怖分子）。
没头脑：就你还艰苦朴素呢。以前有的穿就不错了！
不高兴：现在要求高了么，『咱也穿点儿贵的』。
没头脑：机场都成时装看台了。
不高兴：要我说中国现在也该和国际接轨，引入美国先进的机场安检规范。
没头脑：到时候就「肚兜与胸罩共舞，裤衩和袜子齐飞」了。
不高兴：多卖点儿时尚内衣，那不就解决了「拉动内需」的问题了吗？
没头脑：那你快去給国务院打电话吧……

★、圣诞前夕，「没头脑」所在的部门准备小小地庆祝一下。当然，作为州政府职员，是不可能公费吃喝的，所以每个人都做个拿手菜带到学校。「没头脑」觉得前幾天做的紫薯糕不错，也省事，于是头天晚上就在一個大玻璃容器里一层糯米一层紫薯再一层糯米地碼好。最后，觉得整体看起来有点单调，就拿葡萄干在紫薯糕上摆出一个圣诞树。这时，妈妈过来，没头脑得意地展示自己的作品。
没头脑：看，不错吧！
妈　妈：弄个蘑菇干什么？
没头脑：什么蘑菇！你看不出来这是个圣诞树吗！
妈　妈：你这哪儿是圣诞树，我来给你摆一个。
（五分钟后，爸爸下楼。）
爸　爸：为什么在这个紫薯糕上摆个箭头？
没头脑快晕了，改箭头了，可见妈妈的技术也不怎么样！
（五分钟后，「不高兴」走过来視察。）
不高兴：这是什么？
没头脑：圣诞树。
不高兴：彩灯呢？
（没头脑抓狂了，从蘑菇到箭头，现在您又来彩灯，有完没完啊。我就是带个简单的紫薯糕，咱别整这么多「幺蛾子」行吗？可是「不高兴」来了勤快劲儿，跑去拿了芒果干就开剪，剪出的芒果条都撒在蘑菇／箭头／圣诞树上。就这样，这个凝聚着全家人的心血／劳动／捣乱的紫薯糕终于完成了。）

★、谁是徐娘
（晚上，「没头脑」在旁看着「不高兴」刮胡子。）
没头脑：刮完胡子的脸儿挺白啊。唉，男的就是不显老。你还比我大呢，你看我，整个一个『黄脸婆』，都『徐娘半老』了。
不高兴：你徐娘？别自夸了。你妈才是『徐娘』呢。
没头脑：你居然拿俺娘开玩笑！（俺娘的确姓徐）。

★、大头娃
（没头脑一头厚发又长得快到腰了，一咬牙（基本上每隔一年半就咬一次），剪了个齐肩膀的短发。这天在浴室和妈妈同时梳妆打扮。）
没头脑：你最近注意饮食，人瘦了，脸都小了。
妈　妈：小什么，还是比你的大。
没头脑：不会吧，你看我的脸，比你的大多了，还宽！
妈　妈（仔细地看了一分钟左右）：我看出来了，其实不是你的脸大，是你的头大。
没头脑：^(^T(S&_)+@&#_&*_$
………